金牙·低浮上

【jojo乙女】The lights glimmer all the time.

  是布布

  拼字上头的产物,我速摸。写得乱七八糟,后面还意识流,慎入

  总之是刀

  以及那什么c注意

 

 布加拉提死了。

 ——这个消息是一位金发少年告诉你的,他自称“乔鲁诺·乔巴纳”。那时你正在擦拭着与布加拉提的合照,相框里的两个人幸福地微笑着,左手中指处的订婚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你揉了揉眯起的眼睛。

 “是吗?”你开口,愣了一秒,没想到自己的声音有一天会变得这么冷淡。明明被告知了爱人的死讯,心中却没有什么酸涩痛苦的感情,甚至开始思考“烤的蛋糕快要糊了”之类的问题,就好像布加拉提只是迟到了,而不是永远地离开。

 真可惜。我特意少放了一些奶油,布加拉提本来会喜欢的。你想。

 

 你第一次遇到布加拉提的时候,他站在披萨店门口,而你正在慌慌张张地躲避前男友的纠缠。

 “痛……”你最终体力不支,被他追上,按在墙壁上。你死心地闭眼,意料中的恶心环节没有发生,你疑惑地睁眼,前男友一脸惊恐地跑走了,而布加拉提正站在你身边,活动了两下手腕——你当然是认识他的,只要是住在这一片的人都知道布加拉提虽然是个黑帮成员,但比警察更值得信赖。

 从那时起,你便爱上了他,甚至像是回到了容易冲动的学生时代,立刻做出了行动:“请……请…请与我交往!”

 “咦?”映入眼帘的,是高大男人有些惊讶的表情。

 

 总之在你的死缠烂打下,第三百二十九次告白之后,他的脸泛着粉红,答应了你。你们堪称模范情侣,和和睦睦,从未有过争吵,你们都足够尊重彼此。

 交往一个月后他将你介绍给了护卫队的成员,你与他们打成一片后,也会时不时加入他们闲聊着、坐在披萨店里消磨过去的下午茶时光,所以每个人的名字与相貌性格你都记得。

 ——这也是你稍微思考一下就相信这个金发少年所言属实的原因。只是布加拉提连离开那不勒斯都过于急促,没机会将乔鲁诺本人介绍给你。

 你觉得挺讽刺的:你作为布加拉提的恋人,对他的了解,甚至不如这个与他相识仅数天的新人。

 

 你邀请他坐下来,请他给你说这几天时间内发生的事情。这之前你听布加拉提说过名为「替身」的事物,但是乔鲁诺所说的一切都让你难以理解。

 布加拉提原来生活在这样一个你完全不知道的世界中。

 你拉着乔鲁诺一起喝了下午茶,解决了对你一个人来说尺寸太大的蛋糕。临走前,他留下了联系方式,他站在半开的门边,用有些悲切的神情看着你,说:“需要帮助的话,可以找我。”

 “谢谢。”你没有直接拒绝他的好意,但也没有拨打那个号码的打算。你想要证明,就算只有你一个人,也可以活得很好。

 你开始尝试一些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,比如抽烟,比如喝酒。把烟叼在嘴中的感觉并不美好,苦涩的烟雾充斥了你的口腔,像是要盖掉甜蜜的痕迹一般,你被刺激得大声咳嗽。喝酒也是同理,酒水是辛辣的,而且喝完没多久,你就醉陀陀地躺倒在地上,头晕目眩,靠自力是站不起来了。

 如果布加拉提看见你这幅样子,一定会把你抱到床上,帮你倒一杯凉白开,一边哄不乖的你一边抹去你嘴角漏出的口水。严肃的训斥肯定少不了,他还可能会克扣你第二天的下午茶。你这样想着,逐渐睁不开双眼,意识潜入黑暗。

 你似乎看见了布加拉提,他拉开窗帘,让外面金色的阳光照进来,然后叫你起床吃早饭,与其他的早晨一样。你伸出手拉住他的手掌,换来的却是梦境的消失,你忍受着宿醉带来的疼痛与呕吐欲起身,趴在马桶圈上昏昏沉沉,似乎将胃袋都吐了出来。

 你洗漱之后,出门狠狠心去打了耳洞,去染了头发,像一个叛逆期的少女。回家之后则是继续喝酒,喝醉了就随便在显得过于宽敞空旷的房间的某个角落躺着,然后继续喝,这样循环,直到大概两天后,乔鲁诺打电话。

 布加拉提正式的葬礼将在明日举行。他说。

 你说:好,我知道了。谢谢你。

 你这才真正认识到:你的爱人,布加拉提,已经不会回来、不会对你笑了。

 

 那天墓地聚集了许多的人:你不认识的黑帮的人、被布加拉提帮助过的人,有的人仅仅听过他的名字,有的人却是他所信任的同伴。站在中央的是福葛、米斯达,和一个粉发女孩子,你记得乔鲁诺说他们护卫了一个名叫特里休的女孩子,想必就是她了。乔鲁诺·乔巴拿站在最前面,换下了那件高调的露胸的衣服,穿得是一套高定西装。今天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保持一种默契的沉默。

 金发少年注意到你的到来,示意你过去,于是你站在他身侧。你们的面前是一个水晶棺材,里面铺满了白花,布加拉提平静地躺在其中,神色安宁,皮肤仍然带着健康的浅棕色,而且没有伤痕。他已净过身,在为期九日的旅途中获了解脱,他褪下了罪恶,无垢如初生的婴儿,连睫毛都带着不真实的透明感。

 他的双手叠在胸前,那只戒指与你手上的是一对,而那一只能永远陪布加拉提长眠,你终究要与他分别。

 然后神父念悼词,那个水晶棺被埋了起来。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,在场的所有人都湿透了,可是没有人用手遮挡,米斯达今天甚至没有戴帽子,你之前从未见过他拿下帽子的模样。

 布加拉提的容颜最终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。不知道是谁带了头,发出一声小小的抽泣声,可怕的沉默很快被悲伤代替,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,谁都看不出来弄花你妆容的到底是什么。

 一个小时后,大部分人离去了。两个小时后,墓地只剩下你和福葛。

 “你后悔吗?”你蓦地开口,发声器官还有些跟不上大脑。

 “……………。”他选择缄默。你不再追问。半个小时后,他忍受不了凝固了的空气似的离开了。你并没有对故意赶走他这件事抱有廉价的罪恶感,你在意的只有一件事:

 ——现在,是属于你们两人独处的时间。

 你站在离他的墓有些距离的位置,本想将之前设想的许多问题对着空气一股脑吐出来——毕竟可以回答这一切的人已经不在了——真正要开口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可以说什么、怎么说了。

 你抚摸墓碑上的字,好像这样就能够理解名为「布加拉提」的男人,这个渔夫的儿子的「信念」与「觉悟」:“命运是沉睡的奴隶。”

 他的确做到了,面对近似无敌的老板时,他没有退缩;因为黄金体验赋予的生命能力获得短时间行动能力时,在明知道逃不过死亡时,他选择了贯彻自己的信念。

 他帮助乔鲁诺战胜了老板,他也在同时战胜了命运。

 他醒来了,以陷入永眠为代价。

  

 回家的具体过程你已经不记得了,但是你的确站在这里,看着镜子毫无形象的自己,变得完全不像自己的自己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我本打算接近你,没想到这下反而离你越来越远了。”

 雨停了,阴云散去,夜空现出本来的颜色,明月当空朗照大地,你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长裙。你买回来这条裙子时,其实有点后悔,但他微笑着夸奖道喜欢,于是它没有被扔进垃圾桶。用你现在的眼光来看,这条裙子仍然很普通,却在此刻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。

 你顺着海岸线向前走,来到一块平坦的大石头前坐下。岸边的航船逐渐远离,消失在天与海并不那么明晰的交界处,拖曳着一条条银白色的痕迹。灰黑色的石头,有规律的海浪声,稍带咸味的空气,如果有布加拉提味的香水,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,十分清爽,令人安心的味道。

 月光不曾有过私心,那点朦胧的光总是隐约地闪烁,直到他可以覆盖大地,开拓出一条康庄大道;直到他可以跨越生死,以另一种形式陪伴在你身边。

 月光亲吻你的身体,而你亲吻无名指上的戒指。

 你活在他身上,他也活在你身上。

 此刻,瞬间成为永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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